玛奈

<pp同人/狡宜&须宜>罗曼(上)

和大家约好的外务省三角狗血同人,有点阴间设定,受不了的朋友慎入(跪)。

 

今天是狡啮这个月的第五次从办公室早退,黑色夹克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没喝完的咖啡也没有倒掉,杯口留下来的水渍就凉在办公桌上。

花城对这样的情况头很痛,把狡啮留来的文件传到宜野座终端上,“麻烦你确认一下狡啮的报告,那家伙不知道这个月发什么疯,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心不在焉的。”

 

“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一步,有时间去找他谈谈吧,你们不是旧友吗。“花城丢下这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旧友,他们共同的上司是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去揣摩过办公室三个人的关系,须乡看到这一幕闷闷地说了一句,我去食堂吃一碗猪排饭就脱掉西装外套扬长而去,但凡有点动物本能的人都能察觉到他似乎被触到了哪条神经。

 

  狡啮坐在外务省配置的训练房的长椅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男人打坏的格斗多隆可怜兮兮地倒在一边,汗水滴到面前的地上聚成一个小水洼。须乡皱着眉头在门口犹豫了一分钟,径直走到他面前脱掉外套,“狡啮先生,比一场吧。”

  结果狡啮略占上风。正好是黄昏时分,训练房还没到自动开灯的时候,落日的光把须乡眉间簇成的那道沟壑又衬得深了些。

“你喜欢宜野哪一点?”狡啮扔了一瓶运动饮料给他,装作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问他。

“能说出来的喜欢都不算是真的喜欢。”须乡拧开瓶盖喝了一半,“不过要说什么时候察觉到喜欢的,可能是我误杀青柳监视官之后的日子吧。”

 

当年推荐须乡去公安当监视官的就是青柳。随着犯罪系数升高,他不得不从工厂被转移到隔离设施。

上级的几张丑恶嘴脸利用他把毒气投给大友前辈和彼时的战友,就连当年和自己同校的燐也因为仇恨丧命。不过他是个怎样的人,一个喜欢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人,在隔离室里终日悔恨,自暴自弃失去了生存希望的时候,是青柳带着公安局人事调查书出现在那面冰冷的玻璃前的。

之后当了执行官第一次用支配者的枪口对准犯人,他深知扣下扳机也等于扣下了自己今后的命运。原来是即使杀了人也不容易升高犯罪系数的体质,现在用这种东西对准肉身的时候却进退两难。

那天被好几个潜在犯的血溅了一身。

大友前辈留下的威士忌被他藏在房间的柜子上,每当到这个时候就拿出来喝一点。醒了酒后一个人走到公安局露台上吹风,宜野座拿了刚买好的热咖啡碰了碰他的额头。几个月前征陆殉职,之后宜野座的犯罪系数一路升高,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和自己一样,是一名执行官。

“须乡,恐怕在现在的社会里,光是思考正义是什么,不知道真相的我们永远没办法彻实践正义“,转头对上一双绿翡翠一般的眼睛,”坚持好自己的正义和信念就好。”

宜野座变了很多,初见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不见了,整个人透出的温柔气质却显得比一开始更坚毅。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他的父亲,那个人在冲绳的阳光下信誓旦旦地对青柳说,“须乡不是犯人。”,这一刻征陆是骄傲的,像是一个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得见,真正的刑警。如果说坚持自由和自我实现注定会被吸进犯罪系数的深渊,那宜野座先生也一定在很多夜晚挣扎过吧。

他们的沉稳下藏着的东西太沉重了。

“宜野座先生,”他想直视着他说话,但又不知为何只能直视宜野座打得比原来还要松一些的领带,“其实你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别人。”

“曾经我太弱了,一直依靠着别人,我没想过那个人也会累。“,宜野座看向远方,”可是现在我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很讽刺吧。“

 

降格成执行官后的宜野座的身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烟味,但从没有人见过他抽过烟。鹿矛围药局事件后,二系损失惨重,他用主宰型支配者误杀了青柳,没几天就收到人事调令去往一系。和宜野座在走廊上狭路相逢,对方显然不想看见自己的脸。

“暂时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宜野座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股似曾相识的烟味逼向他。青柳是对于宜野座来说重要的伙伴,他用自己的手夺去一个。常守在他入一系前和他面谈过一次,“宜野座先生已经失去三位重要的人了。”,她是这么说的。

悔恨,虽说这悔恨早已无法挽回事实。但是悔恨吞噬了他整整三个月的睡眠。如果自己死了可以挽回一切,可以把青柳监视官换回来,他宁愿自己去死,至少这样宜野座先生可以好受点。静下心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讶到。不是前一句,他一贯是会为了伙伴付出生命的人。后一句,宜野座先生会再次笑出来,他想看见再次看见宜野座的笑容。

要去想一些词汇去形容他对宜野座先生的心情,他只恨自己词句匮乏。不修边幅地想到很多走廊里和他偶遇的情形,还有他抱着Dime笑得像一个孩子。理智只能是一种相对于冲动的情绪,回首目前,自己的回忆里除了当时和同伴们在一起的场景,都是宜野座先生。

 

几个月后,军用多隆杀人事件里他利用自己对军用多隆的概念制定了作战计划。“不过就是我死了,称不上什么损失。”这句话在之后被宜野座狠狠教育。须乡不希望同伴再被杀死,不管是常守还是其他人,对于早就回归不了正常社会的潜在犯来说,都给他提供了感情上的联结。除此以外,他不想看见宜野座先生失去同伴时悲伤的脸。

大腿被击伤,宜野座和东金一人一边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第一次离宜野座的体温那么近,还有他的头发,身上的烟味和薄荷香味,绕在此后的梦境里挥散不去。

回去后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对话,从病床上醒来,意外地看到宜野座抱着手臂站在门前。

“等你腿伤好了后,来我房间喝酒吧。”

 

有了这句特许后,几乎每个闲暇的休息日他们都呆在一起。在宜野座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事情,不仅局限于他没见过的,宜野座的私生活。比如说他察觉的之前宜野座口中那个“连死活都不知道的人”是一系前执行官狡啮慎也,曾经他们在追捕大友前辈的模拟机器人时有过一面之缘,湿漉漉的贫民窟里那个男人的存在很显眼,在常守偷偷传给他的人事资料也里看到过,在自己进入公安局前潜逃出国。

 

日东学院的制服穿在两个人身上,刺猬头的少年一手搂着宜野座的肩,一手是镜头闪下几秒前偷偷摘下的宜野座的平光眼镜。须乡在宜野座的房间的书架上见过这张照片,十几岁的宜野座脸上少有的甜蜜的愠怒刺痛了他,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他几次试图让他多谈论一些狡啮的事情,可是对方的闭口不谈更坐实了他的假设,他们之间分明存在着些什么。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如果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再说吧。”一滴汗顺着宜野座的下巴掉进装着那杯装着一大块冰的威士忌里。

须乡移不开目光,他有非分之想,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卑劣想法而感到羞耻,这种窥视可以击碎他坚守到今天所有的正直。他伸出手拂掉宜野座脖子里那滴汗,指尖插进他的发梢,就像无数次在梦里梦见的一样,如果就这样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可能会被那只义手打到鼻梁骨断掉吧,他暗暗想。顺着发根捻到发梢,手落在温热的背上,荒诞、沉默,这些已经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去放开自己的愿望了。

 

“宜野座先生,可以抱你吗?”借着一点醉意他还是没忍住说出这句话,估计着这个提问的回答离他的回答根本望尘莫及,可是宜野座没有推开他,把杯子放在桌上的动作默许了他的下一步行动。只是在他看不见的阴影里浮现出一丝苦笑。在客厅的沙发上,躲开须乡的吻,吻落不到嘴唇上,落到他的脖颈上,自己不是无动于衷,尽管到达顶点的时候,须乡对宜野座眼睛看了又看,他避开他的视线,天花板上浮现的还是狡啮降格成执行官之前曾经看向他的眼神。

 

宜野座从一堆报告里抬起头,七点十五分,他去食堂找了一圈,没有看见须乡的身影。一个人回到房间把昨天没洗的衣服扔给生活多隆。他的衬衫里还混着几件须乡常穿的T恤。

他几个月前就察觉到办公室这让人窒息的气氛,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几年前在香巴拉和狡啮见了最后一面,狡啮看到他脖子从脖子上的痕迹沉默了好一会,随即苦笑着调笑了他几句,他越听越火大,没用义手给他两拳也算是为这一段孽缘做了个了结。

他站在硝烟纷飞的原地等狡啮先走,对方站在他面前和他僵持着,似乎是等他先离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得不离开了。

“狡啮,狡啮!”宜野座叫住他,“我对你只有一个请求”

“活下去。”

还有,求你不要回头,这句他说不出口,因为狡啮只要一回头就会看见其实他还是会因为他红了眼眶。

 

“好。”

他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后落在宜野座眼睛里的是那个人的背影,那个背影为自己的青春岁月挡掉太多风雨。

日东学院的岁月分明还在眼前,自始自终是及不上那个人聪明。即使自己再努力复习到深夜,出成绩那天还是可以看到狡啮慎也这四个大字坐在他头上,一坐就是很多年。

第一次见面看到的就是他的背影,他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下小混混们的拳脚,“我叫狡啮慎也,你就是宜野座同学吧,”他伸出手拉起自己,“我知道你很久了,毕竟我们两个人一直是第一名和第二名嘛。”

宜野座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人真正接纳自己,想和自己这个潜在犯的儿子做朋友。他听说过狡啮,学习好,打架狠,是深受大家仰赖的开朗优等生,日东学院毫无疑问的耀眼存在。反正接下来又会是不怀好意的捉弄,毕竟刚才那家伙的语气就很欠揍。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这种说法,分明就是嘲笑自己怎么考都考不过他。忿忿地打掉那只手,匆忙道了谢就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走前无意和狡啮目光相对,对方眼里的真诚让他有预感,可能将来会和这个人有所交集。

果不其然,从第二天开始,午休狡啮准时在教室后门等他,甩也甩不掉他。之后也就纵着对方带自己东奔西跑。和狡啮呆在一起是他人生中最快乐轻松的回忆,刚买好的午餐不再被小混混们恶意打翻,也没有人会在他头发上黏口香糖。曾经那些对他有恶意的人都因为被狡啮在暗地里收拾过而不再敢对他出手。学校的图书馆、街口的拉面店还有周末常去的咖啡厅,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在毕业的那个暑假滚在一张床上。

一切青涩的美好止步于佐佐山事件后,佐佐山也是他的同伴,重要的友人,他何尝不心痛。只是斯人已逝,追逐那个白色的影子也不过是以怨还怨。狡啮的色相日渐恶化,自己的宽慰和劝解统统无效。他不再打领带了,像佐佐山一样把领口敞到第二个纽扣。“狡啮执行官”他第一次生硬地用这个称呼叫他,从此陌路殊途。

想到这些宜野座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摊在那幢大楼电梯的墙上,东南亚的天气湿热异常,闭上眼睛分不清自己留下的是汗水还是泪水。直到马尾辫被轻轻揪起,狡啮喘着粗气跑回来,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冰冷的吻,泪水流进两人嘴唇的间隙,睁开眼睛对上回忆中的那片蓝色,还是那样热切的眼神,狡啮不轻不重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随后吻向脖颈,在前几天被须乡留下吻痕的地方撕咬,像是猛兽标记所有地,淡粉色的吻痕被磨成深红。

“宜野,珍重。”他也红了眼睛。

 

宜野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了,毕竟在香巴拉的时候都被狡啮看到了,他和须乡的事情就不算作奸犯科。同样,他也没有想在须乡面前故意隐瞒什么,他没有掩盖脖子上的那个痕迹,须乡也没有主动问过他,只是在他们回日本后的第一天在床上辗转难眠而已。

 

几年后外务省要成立行动课,从一课挖走了他和须乡,听说还有一名从国外回来的行动官。花城把狡啮领到他和须乡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动摇了一下。

刚开始狡啮还会主动和自己说话,甚至有一次还提议去自己的住所坐坐,自己倒是不那么介意了。那天,狡啮也就是这么自然地在房间里撞上了须乡。Dime看到许久不见的狡啮兴奋地扑上去咬尾巴,但须乡的一句“Dime,去散步了”,上了年纪的大狗冲着狡啮亲昵地叫了两声就跟着须乡出门。

狡啮坐在沙发上和他喝了一杯酒,留下一句,“这算针对潜在犯的惩罚游戏吗”,就走了,那天之后对周围人的态度比原来还要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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